春天,在翘首企盼中,迈着悠然的步子,来到了我们的身边。2010那个数十年不遇的寒冬终于不再绷着脸孔,阳光也开始舒展,世间万物在阳光下,变得温和、可触了。
抬头望望天空,它像无边的蓝色帷幔高高扬起,上边点缀一两抹淡淡的白云,那可是帷幔上一朵最精妙的花?静静地,仿佛还可嗅到它似有还无的香味。雪每天都在融化,曾是那样白皑皑的莽莽苍苍,如今已经黑瘦成一堆,日日缩着骨头,春风过处,越发的参差不齐,好像无时无刻不在吞噬着灭顶之灾的苦水。刚过正月,距离正式的春天还有些时日,换装的时节还没来。但二月二的鞭炮声,空气中火药的味道,怎么也咂摸不出年的味道了,真的啊,毕竟年已过了。树,还是土头土脸地站在路边,没有任何让人惊艳的变化。倒是树根下的土,软了一薄层,希溜溜的泥巴,晚上在封上硬滑的冰,像是小时候,前院男孩子挂在两腮的鼻涕,油亮亮,紧绷绷。
行人放慢了脚步,问候时的嘴巴张得大了许多。阳光照着鲜红的嘴唇,那完全是艳丽、健康的颜色,而且牙齿关节舒活了许多,说笑起来也格外带劲儿。街头的叫卖声变得懒洋洋的,让人听了恹恹欲睡。这时候,是小萝卜菜、春葱热卖的好时候,粘豆包还有冰冻一人高的湖鱼都销声匿迹了。
十七八岁的姑娘新做了头型,不再用羽绒帽子遮盖起来,而是散开披肩发,任发间一枚红色的镶钻发卡,灼伤人眼。
春天,真的要来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