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城市,它的故事总是飘渺朦胧的,不觉然间停下了脚步,说不清其中的缘由。只是,从此爱上了这一座狭小的城,一街一巷即变得好熟悉,仿佛你不是一个来客,而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。不知是否所有的人都曾有过这样的感慨,于我即可不假思索的回答。
“故土,越来越像旅途,异乡反成了你生命的必然”。曾经一度臆想,离开了的城市,要在原地以怎样的姿态,迎接一个新的过客。是否在雨后的黄昏,如同曾送别你一样,不言语,不挽留,就只是安静的与你,道一次无声的别,就此再无牵连。
些许,最懂的往往不是与你偶然相遇的匆匆过客,是天上悄然流过的云彩,看尽了人事沧桑,几多悲剧,几些幸福。然而,隔了太多的心事,说不出几多醉心的话语,一并相拥而泣,下了一场延绵的细雨。淋湿过往,也再此期迎未来。“空山新雨后”,许多遗憾,惨淡落幕又随即而生,种种逝去,刹若烟火,总要在结束的时候,安静的走下下一个路口。
“道场,永不谢幕的戏台”。离别之际,脑海忽而冒出这么一句话,然而,我却不知该用一段怎样的文字,把这闹心又不缺热闹的话题说的清楚明了。于是,它们凝结成黑夜的使者,胡乱搅混每一段入窗的月光,像一个苍老白发的老者,陪着无眠的叹息,一夜一夜,即在心间落了根,试图解释一段什么,终显得那般苍白无力。直到某天,忽而瞧见那么一幕,恍惚发觉,人生从来不过如此,离开的帷幕拉上,开始的窗户已在另一个地方打开。
那是一个凌晨,街上的许多场景依旧养在黑暗间,打上一盏灯,方可看见空荡荡的街。可是,这只是我记忆的画面,在我眼前的除去看不清尽头的远方,近处却热闹的紧。
少了几多白日的喧嚣,远远近近尽是要价还价的声音,空气里弥漫着各色不一的菜香。菜异于别物,非得新鲜不可,偶尔还能看见推车进城的老菜农,站在一个角落商量着价钱。来来往往,没有太多的言语,有时还能听到几声小孩哭泣的声音。你情我愿,谈妥了价钱,往秤上那么一放,清楚明了,童叟无欺。处处给人,无法言说的舒适,好似生命间必然该遇见这么一个场景,慢慢滋润让生活枯了色彩之心。
凌晨,该是万家灯火沉熄,世界安然寂寞的时刻。可惜,这于太多人而言,即是奢求,现实终还是太过无奈,走过这一步,未必就能走到休脚的地方,也许前路漫漫,谁也无法说清。到底要走到哪一步,才可以兑现一个小小的诺言,方可放得下世界,仍旧可以把一个属于你的世界,安静的放在你的梦里。凭着一段浅浅的月光,许一个不会过去的誓言。
或许,有人的地方,即有一座戏台。白昼注定属于某些人,怕看客太过孤独,不得已安排了一些躲不开,又逃不掉的人,安然给看客一丝丝关于生命的感触。若有心,用尽一生亦可在这么一点小小的感触间,寻见生命的真谛。
不知,每一个人都有着怎样的过去,或悲伤,或凄凉,亦是平平淡淡,荡不起几多水花。无法在某个戏台,看了一出悲喜交加的剧,看到伤心处,沉思自我,暗暗抹去泪水又强做坚强,挤上笑容,继续前行。
生命,该是一段旅途,亦是一场戏,早已不得而知。只知在这个叫做生命的戏台,如似那些凌晨挣扎起床,只为谋取活下去的资格的人一样,不论有着怎样的谎言或欺埋,都要坚强的走下去。不过,做了一场荒唐的梦,梦见了几个不靠谱的过客,留不下太多痕迹,偏偏不肯那么遗憾的走过,于是留了几句谎言。不曾铭心刻骨,却让人永远忘不了。
活着,本身就是一出戏,看似凌乱的道场,仔细琢磨却有着太多的必然。出场的方式各不相同,贫富各自,才华不均,唯独这一生,不论长短,精彩苦闷,不声不响按部就班的进行着,是看客,亦是主角。
可是,这是一出没有结局的戏,这一个戏台,每一出的戏的开始,便注定另一段故事的结束,吵吵闹闹,无非想要证明你是一个你,我是一个我。然而,谁又曾料想,其实,你根本证明不了什么,不论以一种怎样的姿势走过,留下的仍旧只是空荡的舞台,亦或来不及散去你的气息,另一个人已在那个戏台,安然演绎属于自己的一幕,感动与否,评判的是一颗追求各异的心。
这座摆满供品的道场,谢幕是心中关闭的门,打开窗来不及收拾心情,酝酿的忧伤化成几滴泪水,即让阳光晒的通透。生命,从来经不起幻想,睁开眼时间在路上,这一幕已在悄然无声的上映。
看,你的忧伤,决然不悲凉,那个看风景的人,此刻没有感伤,唯有欢笑。可是,你的眼,是否看得见他的快乐藏着一段怎样悲凉的往事?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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